第554章 又一重幻境
第二重幻境世界。
三十年后。
李子树远远的跟在奈奈子身后已经三天了，但却无人能够发觉李子树的存在。
这也是李子树出走之后，第三次回来找到奈奈子公主。
第一次，是他被迫来到这个幻境世界的第十八年，也是他觉得是时候打破这第二重幻境的时候。
可是，这一年，是奈奈子寻子的第十一年，也是她精神错乱，踏入魔途的第二年，正处于被围杀之中。
李子树远远的看到奈奈子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三四岁的男童，浴血而战，就算被一刀砍在后背上都不放开，不禁默然。
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嘛？
幻境世界之中的人虽然是假的，但感情和感觉却都是真的，淡然如李子树都要主动与这个幻境世界割裂开来，以保证自己不受幻境影响，不为幻境停留，可以在时机成熟后从容破解幻境。
可是，奈奈子，或者说皇祖大神，为什么要将自己投射到幻境当中，并亲身去经历这一切？
难道这些事情不会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不会成为她今后修炼精进路上的心魔？
就在奈奈子濒临绝境，引颈就戮的时候，李子树出手救下了她。
此时的李子树，已经与现实中相差不大，最多也就是看上去更加稚嫩一点儿，时髦一点儿的话叫做小鲜肉。
可奈奈子不知道是真的精神错乱了，还是刻意为之，亦或是幻境的特殊设定。
总之，奈奈子冷漠的接受了李子树的好意，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根本不懂得酬谢客套。
只是紧紧抱着那名三四岁的男童，轻声安抚，不时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李子树犹豫了！
他做事很少犹豫不决，迟疑不定，尤其是明明知道身处幻境当中，而面前的人，也绝不是自己的母亲。
可昔日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些自己还不能动弹的岁月中，时时在耳边萦绕的不知名的歌谣......
若幻境世界的所有感知与真实世界完全一致，酸甜苦辣，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能完全经历。
还有从襁褓婴儿，蹒跚孩童，一直到昂扬壮汉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从不到二十岁，一直到第一条皱纹滋生......
谁又能说，这样不是一次完整的生命经历呢？
这一年，李子树悉心照料奈奈子，四处求仙问医，终于让奈奈子恢复了正常。
然后，他再一次不辞而别，不是想主动沉浸在这幻境世界，而是他需要时间修复自己的心境。
李子树第二次寻找奈奈子，已经又是十年之后了。
此时的奈奈子竟然在之前得到了巨大机缘，修为境界一跃为半神境，还成了岛国国师，大宗门的大长老，身边高手如云。
这第二次，李子树只能暂避锋芒，再次退却。
现在，是李子树第三次来找奈奈子了。
通过整整三十年的修炼，李子树通过修炼灵魂力量，另辟蹊径，终于成为俯视这幻境世界中任何人的存在。
跟在奈奈子身后三天，岛国朝会之上，李子树心念一动，文武百官等几乎所有人，所有生命，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全都静止下来。
哪怕是正跳跃到空中，也一下子完全静止下来，被定格在空中。
奈奈子神情略一恍惚，便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刻回眸看向李子树所在的方向。
李子树淡淡一笑，一晃身，便似乎从虚无之中踏入身形，出现在奈奈子面前。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李子树淡淡说道：“皇祖大神，你几乎已经成了这个幻境世界中的第一人，难道还没找回自己是谁嘛？”
奈奈子死死的盯着李子树，眼神极为复杂，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处于极度激动之中。
良久之后，奈奈子才有些失落的微笑说道：“第二盛世，这一世，我是你的母亲，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以皇祖大神的灵魂起誓，依旧待你如子！”
见她没有矫揉造作，李子树心中略略一松，坦然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的幻境对付不了我，还是回到现实世界，再一决高下吧！”
奈奈子微微摇头，缓缓站起身，神色郑重的说道：“李子树，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可想要离开我的幻境，还差的远呢！”
李子树没有急于动手，淡淡说道：“皇祖大神可愿为李某解惑？”
奈奈子此时也渐渐平复下来，似乎在短时间内便将幻境中的情感放开，云淡风轻道。
“你若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只是我怕你会陷入绝望，没有被幻境迷惑，反而自暴自弃，主动向我认输！”
“哦？那样岂不是省了大神的好多手脚？”
“不！那样的你，只会让我失望！这么好玩的游戏，数千年来都没有人能够陪我玩到最后，我可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
“大神将这当成游戏？”
“难道不是吗？不只是这幻境世界，就算是现实世界，难道就不是一种游戏吗？”
“既然大神只将这当做一场游戏，何必再现人间，参与人间的争斗？”
“玩游戏，当然要认真啊？不参与，那我玩什么？”
“玩到最后......我是说大神这幻境游戏，如果我能通关，可有战利品？”
“战利品？”奈奈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当中。
她微笑摇头，意味难明的说道：“李子树，幻境一共有九重，现在才第二重，如果你真的能走到最后，你自然明白战利品是什么！”
九重？
李子树心里如同吞进了一块大石头，堵心啊！
如果每一重幻境都需要经历三十几年才能顺利破解，他得在幻境之中度过多长时间？
而这两重幻境看似对李子树并没有多少影响，但积沙成塔，每一粒沙子都会对宝塔的形成产生作用。
幻境之中将近八十年的生存，生活，修炼，以及经历过的情感，又怎么可能对李子树一点影响都没有？
李子树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冷冷的看着奈奈子，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道。
“大神，我若不想继续这个游戏，有没有提前终止的方法？”
奈奈子摊开手掌，俏皮的一笑，戏谑说道：“当然可以！只要满足我施法前设定的目标，即可解除幻境，提前回到现实世界！”
这......不是耍流氓嘛？
不必奈奈子说出她想利用幻境达成的目标，李子树心中便有了答案。
她的目标不外乎，完全击碎自己的心境，使自己成为一个修道者中的废人。
或者，完全降服自己，让自己投降。
而在幻境之中死亡，大概只能直接进入下一重幻境之中，而自杀这种明显的漏洞肯定连进入下一重幻境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如果亲手击毙奈奈子，结局会怎样？
李子树杀心刚起，奈奈子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天地再次崩塌！
有了两次经验，李子树倒也并不是多么惊慌，心情平静的等待第三重幻境的到来。
可是，这次的黑暗时间似乎略微长了一些，李子树的意识仿佛沉浸在水中，被水完全稀释，记忆全部被打成碎片。
随即，他的脑袋一阵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李子树茫然的睁开眼睛，脑袋空空，完全忘了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随即，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一些碎片化的记忆猛然涌了出来，填充着他的脑海。
两岁半的那一年，养父李员外在一棵李子树下捡到了他，并为他取名为李子树，从此他便成了水月城首富李员外的儿子。
两岁半之前的记忆，完全空白，好像他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
而两岁半之后，他的生命记忆当中多了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姑娘......东方彩云。
东方彩云是李员外夫人，也就是李子树的养母娘家的侄女，从小就长在李家，与李子树的年龄相当。
而现在，东方彩云是他李子树成了亲的娘子。
而他，如今正在水月城，刚刚经过殿试，成了一名水月国的新科进士，只因饮酒过量一头摔在地上，这才头痛欲裂。
可新科进士李子树晃了晃依旧头痛欲裂的脑袋，却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子树与东方彩云夫妻恩爱，还有了两人共同的宝宝，仕途也非常顺利，步步高升。
可李子树李大人却总是有些闷闷不乐，似乎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严重的时候甚至有些失魂落魄，魂不附体。
东方彩云将这些归咎于那次饮酒摔破了头，每次李子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温柔的陪伴在他身边，让李子树倍感安心。
又是一天夜晚，李子树再次心情不好，依照往日的习惯顺着梯子爬上房顶，躺在房顶上仰望星辰。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获得心灵上的片刻安宁。
往日里，每当李子树心情不好的时候，东方彩云都一定会准备两样小菜，端着美酒上来与他小酌两杯，陪伴在李子树身边。
今天却是个例外，平常只要李子树没有公事便几乎与李子树形影不离的东方彩云去陪姑姑上香还愿，恰好不在。
无酒无菜，李子树的心情恢复的仿佛更快一些，漫天的繁星似乎能够自然而然安抚他郁闷的心情。
看着看着，李子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距离这些星辰越来越近，从只能看到点点星光，到几乎能够看到某个星辰整体的模样。
他揉了揉眼睛，天上的星辰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似乎刚刚的情况只是李子树的幻觉。
心神恍惚之间，李子树觉得好像是天上星辰坠下，钻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让他再次头痛欲裂。
随即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与现在世界格格不入的画面，高楼大厦林立，汽车火车飞机，还有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绝色美女......
呃......
这些画面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却如同给李子树被完全遮蔽的记忆撬开了一条缝隙。
让他看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三十年后。
李子树远远的跟在奈奈子身后已经三天了，但却无人能够发觉李子树的存在。
这也是李子树出走之后，第三次回来找到奈奈子公主。
第一次，是他被迫来到这个幻境世界的第十八年，也是他觉得是时候打破这第二重幻境的时候。
可是，这一年，是奈奈子寻子的第十一年，也是她精神错乱，踏入魔途的第二年，正处于被围杀之中。
李子树远远的看到奈奈子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三四岁的男童，浴血而战，就算被一刀砍在后背上都不放开，不禁默然。
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嘛？
幻境世界之中的人虽然是假的，但感情和感觉却都是真的，淡然如李子树都要主动与这个幻境世界割裂开来，以保证自己不受幻境影响，不为幻境停留，可以在时机成熟后从容破解幻境。
可是，奈奈子，或者说皇祖大神，为什么要将自己投射到幻境当中，并亲身去经历这一切？
难道这些事情不会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不会成为她今后修炼精进路上的心魔？
就在奈奈子濒临绝境，引颈就戮的时候，李子树出手救下了她。
此时的李子树，已经与现实中相差不大，最多也就是看上去更加稚嫩一点儿，时髦一点儿的话叫做小鲜肉。
可奈奈子不知道是真的精神错乱了，还是刻意为之，亦或是幻境的特殊设定。
总之，奈奈子冷漠的接受了李子树的好意，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根本不懂得酬谢客套。
只是紧紧抱着那名三四岁的男童，轻声安抚，不时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李子树犹豫了！
他做事很少犹豫不决，迟疑不定，尤其是明明知道身处幻境当中，而面前的人，也绝不是自己的母亲。
可昔日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些自己还不能动弹的岁月中，时时在耳边萦绕的不知名的歌谣......
若幻境世界的所有感知与真实世界完全一致，酸甜苦辣，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能完全经历。
还有从襁褓婴儿，蹒跚孩童，一直到昂扬壮汉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从不到二十岁，一直到第一条皱纹滋生......
谁又能说，这样不是一次完整的生命经历呢？
这一年，李子树悉心照料奈奈子，四处求仙问医，终于让奈奈子恢复了正常。
然后，他再一次不辞而别，不是想主动沉浸在这幻境世界，而是他需要时间修复自己的心境。
李子树第二次寻找奈奈子，已经又是十年之后了。
此时的奈奈子竟然在之前得到了巨大机缘，修为境界一跃为半神境，还成了岛国国师，大宗门的大长老，身边高手如云。
这第二次，李子树只能暂避锋芒，再次退却。
现在，是李子树第三次来找奈奈子了。
通过整整三十年的修炼，李子树通过修炼灵魂力量，另辟蹊径，终于成为俯视这幻境世界中任何人的存在。
跟在奈奈子身后三天，岛国朝会之上，李子树心念一动，文武百官等几乎所有人，所有生命，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全都静止下来。
哪怕是正跳跃到空中，也一下子完全静止下来，被定格在空中。
奈奈子神情略一恍惚，便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刻回眸看向李子树所在的方向。
李子树淡淡一笑，一晃身，便似乎从虚无之中踏入身形，出现在奈奈子面前。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李子树淡淡说道：“皇祖大神，你几乎已经成了这个幻境世界中的第一人，难道还没找回自己是谁嘛？”
奈奈子死死的盯着李子树，眼神极为复杂，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处于极度激动之中。
良久之后，奈奈子才有些失落的微笑说道：“第二盛世，这一世，我是你的母亲，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以皇祖大神的灵魂起誓，依旧待你如子！”
见她没有矫揉造作，李子树心中略略一松，坦然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的幻境对付不了我，还是回到现实世界，再一决高下吧！”
奈奈子微微摇头，缓缓站起身，神色郑重的说道：“李子树，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可想要离开我的幻境，还差的远呢！”
李子树没有急于动手，淡淡说道：“皇祖大神可愿为李某解惑？”
奈奈子此时也渐渐平复下来，似乎在短时间内便将幻境中的情感放开，云淡风轻道。
“你若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只是我怕你会陷入绝望，没有被幻境迷惑，反而自暴自弃，主动向我认输！”
“哦？那样岂不是省了大神的好多手脚？”
“不！那样的你，只会让我失望！这么好玩的游戏，数千年来都没有人能够陪我玩到最后，我可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
“大神将这当成游戏？”
“难道不是吗？不只是这幻境世界，就算是现实世界，难道就不是一种游戏吗？”
“既然大神只将这当做一场游戏，何必再现人间，参与人间的争斗？”
“玩游戏，当然要认真啊？不参与，那我玩什么？”
“玩到最后......我是说大神这幻境游戏，如果我能通关，可有战利品？”
“战利品？”奈奈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当中。
她微笑摇头，意味难明的说道：“李子树，幻境一共有九重，现在才第二重，如果你真的能走到最后，你自然明白战利品是什么！”
九重？
李子树心里如同吞进了一块大石头，堵心啊！
如果每一重幻境都需要经历三十几年才能顺利破解，他得在幻境之中度过多长时间？
而这两重幻境看似对李子树并没有多少影响，但积沙成塔，每一粒沙子都会对宝塔的形成产生作用。
幻境之中将近八十年的生存，生活，修炼，以及经历过的情感，又怎么可能对李子树一点影响都没有？
李子树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冷冷的看着奈奈子，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道。
“大神，我若不想继续这个游戏，有没有提前终止的方法？”
奈奈子摊开手掌，俏皮的一笑，戏谑说道：“当然可以！只要满足我施法前设定的目标，即可解除幻境，提前回到现实世界！”
这......不是耍流氓嘛？
不必奈奈子说出她想利用幻境达成的目标，李子树心中便有了答案。
她的目标不外乎，完全击碎自己的心境，使自己成为一个修道者中的废人。
或者，完全降服自己，让自己投降。
而在幻境之中死亡，大概只能直接进入下一重幻境之中，而自杀这种明显的漏洞肯定连进入下一重幻境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如果亲手击毙奈奈子，结局会怎样？
李子树杀心刚起，奈奈子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天地再次崩塌！
有了两次经验，李子树倒也并不是多么惊慌，心情平静的等待第三重幻境的到来。
可是，这次的黑暗时间似乎略微长了一些，李子树的意识仿佛沉浸在水中，被水完全稀释，记忆全部被打成碎片。
随即，他的脑袋一阵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李子树茫然的睁开眼睛，脑袋空空，完全忘了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随即，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一些碎片化的记忆猛然涌了出来，填充着他的脑海。
两岁半的那一年，养父李员外在一棵李子树下捡到了他，并为他取名为李子树，从此他便成了水月城首富李员外的儿子。
两岁半之前的记忆，完全空白，好像他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
而两岁半之后，他的生命记忆当中多了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姑娘......东方彩云。
东方彩云是李员外夫人，也就是李子树的养母娘家的侄女，从小就长在李家，与李子树的年龄相当。
而现在，东方彩云是他李子树成了亲的娘子。
而他，如今正在水月城，刚刚经过殿试，成了一名水月国的新科进士，只因饮酒过量一头摔在地上，这才头痛欲裂。
可新科进士李子树晃了晃依旧头痛欲裂的脑袋，却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子树与东方彩云夫妻恩爱，还有了两人共同的宝宝，仕途也非常顺利，步步高升。
可李子树李大人却总是有些闷闷不乐，似乎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严重的时候甚至有些失魂落魄，魂不附体。
东方彩云将这些归咎于那次饮酒摔破了头，每次李子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温柔的陪伴在他身边，让李子树倍感安心。
又是一天夜晚，李子树再次心情不好，依照往日的习惯顺着梯子爬上房顶，躺在房顶上仰望星辰。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获得心灵上的片刻安宁。
往日里，每当李子树心情不好的时候，东方彩云都一定会准备两样小菜，端着美酒上来与他小酌两杯，陪伴在李子树身边。
今天却是个例外，平常只要李子树没有公事便几乎与李子树形影不离的东方彩云去陪姑姑上香还愿，恰好不在。
无酒无菜，李子树的心情恢复的仿佛更快一些，漫天的繁星似乎能够自然而然安抚他郁闷的心情。
看着看着，李子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距离这些星辰越来越近，从只能看到点点星光，到几乎能够看到某个星辰整体的模样。
他揉了揉眼睛，天上的星辰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似乎刚刚的情况只是李子树的幻觉。
心神恍惚之间，李子树觉得好像是天上星辰坠下，钻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让他再次头痛欲裂。
随即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与现在世界格格不入的画面，高楼大厦林立，汽车火车飞机，还有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绝色美女......
呃......
这些画面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却如同给李子树被完全遮蔽的记忆撬开了一条缝隙。
让他看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