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玄女的自白
帝辛下达完命令之后，摆了摆手道：“多余的话语无需多言，将士们无碍，然百姓长途跋涉而来，一路颠簸之下便不必再弄这许多繁文缛节，直接便先去安顿，想休息便休息，想外出游玩便游玩。
吾族王城，以后所有人族都要来看一看。”
帝辛话落，又转头看向身侧的邓婵玉道：“满甲营将士便辛苦一些，汝等身为孤之亲卫，荣耀与责任同等，今日便接手朝歌巡街事宜，晚间维持秩序。”
跟着下车的两万余满甲营将士听到帝辛的话语，都不由得将本就挺拔的身子再次拔高了一些，这个时刻当着无数人的面被人王予以重任，看似他们没有得到所谓的福利，但被人王所信任，这其中的荣耀确实是什么福利也换不来的。
邓婵玉肃穆的面色不改，拱手道：“遵旨！”
帝辛点了点头目光环顾一圈全场，却没有发现商蓉等臣子的身影，也没有动用神念去感应，如此重要的日子商蓉等臣不在，必定是有着什么事情要处理，而且黄飞燕等人也没有给他说一些不好的话语，这班臣子应该是没有出什么问题，黄飞燕也应当知晓商蓉等人去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帝辛神识传音道：“飞燕，差人将这些将士与百姓妥善安顿，而后速去召集商蓉等人，今日午时九间殿大朝会，除却管理后勤内需，需要派发物资之臣工，其余人等必须悉数到场。”
现在回到朝歌，整个发展都在帝辛的设想之下进行，包括这场亿民宴，便是一个先抑后扬的举措。
帝辛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便庆贺，将战争渲染得多么伟大，从而走上轩辕人皇的路子。
轩辕人皇是人族三位皇者之中开疆辟土最多的一位，以兵戈封皇者。
其实帝辛的未来也少不了战争，包括一直在打的东夷鬼方，之前伐龙族更是。
凭借功绩帝辛现在其实已经非常大，即便是大夏末代大帝桀帝的功绩也没帝辛大。
帝辛只是不想让人一想到他便不自觉的与轩辕人皇做比较，自从朝歌与轩辕人皇聊天之后，他其实内心就有一个想法了。
之前帝辛盘的逻辑是地道被压制，生生废除了后土的圣位，地道也确实被压制。
但是天道明显更高，它早就已经压制了人道，按道理来讲人道可比此时的地道要强多了，没道理地道还有个无限接近圣人的平心，而人道却没有。
其实人族被困在火云洞之前，就已经被压制了。
人族本就早就应当开圣，结果这尊圣位被一分为三，直接演变成三尊相当于准圣巅峰的三位皇者。
一开始人族的前路就被断绝了，先把人族圣位抹除，接着由抹杀掉后面的人王位格，将人族位格次次打落。
按照这个推断，帝辛其实就算量劫胜利了也没用，因为人族无法出圣了，被打落的位格无法重新造就圣人。
所以帝辛就算这么跳，天道一直也并没有出手。
只因为几个大教就算失败，他们本来就要上封神榜去完善天庭，商周对打，损失最大的其实还是无数人族，以及人族为数不多的练气士有生力量。
人族练气士到今日，他们的出路要么是去当个方外门派练气士，要么就是参军。
人族军队打完了，方外练气士也不管普通人族，甚至不少大教以及其它势力道统，更是抛出仙凡有别的概念，让那些方外练气士忘却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样的结果就算帝辛胜利了，到头来人族还是损失惨重。
帝辛心中幽幽一叹，正是看出天道或者说那鸿钧的盘算，他才会不做庆贺，反而掀起场场哀悼。
因为一旦帝辛战争崇拜做实，那帝辛要更进一步，直接就要下了轩辕人皇的人皇果位，然后自己顶替他的位置。
自始自终帝辛是做不成皇者，人族也不可能多出一位皇者，只能从三皇道路中选择一位，然后取而代之。
想通这一点，帝辛也就能够理解嬴政那样神威盖世的皇者为什么会已经吞噬了祖龙珠，利用大智慧大谋略成为皇者，却又被反噬而死。
真的是被反噬吗？帝辛抬头眯眼，透过站台看了看蔚蓝的天际。
一切都好在帝辛有着这个神格，他不需要走轩辕的道路，就能够成为皇者。
不走轩辕的路，也是不想让轩辕人皇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洪荒水深，并不是一句戏言。
万幸的是目前帝辛还有得选择，至少暂时天道还没有将帝辛当做一个必杀的牌，那他就还能打下去。
如今九幽之中还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发起，但肯定就在不久之后。
在这暴风雨之前这么个时间段并不适合帝辛直接开展信徒转化工作，但是基础民生市场改革甚至练气士学府的推动已经完全可以开始。
市场制改革，是帝辛心中早就规划好的蓝图，不管是什么社会背景，修仙也好怎样也罢，帝辛一直觉得，什么样的道德标准，什么样的社会风气，什么样的行为准则，都是人自己去推动的。
帝辛正好是人王，他来推动市场制，将人类社会拉入到交易的环境里面，他觉得完全可行。
“练气士学府的话，尽管之后会推出神职者，但那些方外的练气士孤允许他们在人族之内收徒，如今建立练气士学府，直接便能够与他们打擂台，甚至将他们吸纳其中。而且国师如今外出寻访截教门徒以及洪荒练气士，三坛法会之事，放在学府之中举行，亦是一举两得。”
帝辛暗自一语，一个民族与国家需要长期规划，自然也需要短期战术，这练气士学府正好是一个不错的过渡战术。
将头绪理顺帝辛心中也是一舒，他朝着人群挥了挥手，人影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这次行程帝辛并未乘坐龙撵，三头蛟龙拖拽龙撵，此时正跟随着九凤带领着万圣以及数百万龙族一道。
投降归顺的龙族们实力高低起伏，整体速度甚至还不如火牛兽拖拽着的跃进号，不过此时距离朝歌也不算远了。
这些龙族按照帝辛的安排今日并不会出场，毕竟今天是人族的大事之日，明日阅兵之时，这才是这些龙族出场之时。
见帝辛人影远去，场中一干制器监官员在黄飞燕的号令之下，皆是开始运作起来，配合各大军团长以及一些军中将领开始有序的带领将士以及家属遗孀们进入朝歌。
整个火车站内外一切井然有序，姜文英看了看帝辛消失的方向，这时的她原本应当无比淡漠坚强的性格，却始终无法搁下，她看向一旁的苏妲己道：“吾等现在该做些什么？”
苏妲己展颜一笑，拍了拍姜文英的手道：“无需担忧，大王并非绝情之人，不管是你东鲁为人族的付出，还是他亲口许下的承诺，他都不会慢怠于你。
大王离场只是因为他体恤百姓，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让这些舟车劳顿的百姓枯等而已。”
说着苏妲己一把拉过姜文英的手道：“说来你是天仙修为，想必比之吾还要大些，但吾入宫比你要早，便也就唤你一声妹妹。
以后宫内同舟共济，大王应当是回了王庭之中了，吾等此时回去便可。”
苏妲己话落，拉着姜文英又一挥手，分散站立的一干内侍便簇拥着二人向着王庭返回。
……
先行一步的帝辛确实也是如苏妲己所言，不想再继续给百姓太多压力，或者说命令已经下达，不需要什么事情都由他来亲力亲为或是督办，他在那里并不算合适。
而且以帝辛如今的威望，并不需要过多的表现以及演讲去提升了。
如今到了上位神，相当于金仙巅峰的实力，又是在朝歌这个基本盘下，帝辛可以说得上如鱼得水。
仅仅心念一动，帝辛便已经来到了王庭之中。
他人影踏过虚空，遥遥便能看到在整个朝歌最高层建筑摘星楼之上，那风格迥异的三位女子。
瞧着一脸娇憨的杨婵以及如今越来越具有烟火气的云华，帝辛最后将目光放到仰躺着的玄女身上。
似乎是早就知道帝辛已经到来，玄女慵懒的双眸半睁半闭，正好看向帝辛所在的方向。
帝辛洒然一笑，再踏步，已经来到摘星楼之上。
他一掌盖上杨婵的头，看着玄女说道：“当初拒人千里之外，淡漠神圣的你，与如今相差太多，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人王觉得，那海边沙粒，山中野花，从未与人相见，沙粒便不存在，野花便不会盛开吗？”玄女将微眯的眸子撑开，迎着帝辛的目光淡淡开口。
帝辛微微一愣，旋即又呵呵一笑，点头道：“受教了。”
“呀！！”
帝辛与玄女似是而非的一问一答，杨婵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掌控着自己天灵盖的大手，惊喜道：“人王大英雄！”
杨婵将帝辛的手拉下，仰起头看着帝辛憨声道：“人王大英雄，你会回来啦！婵儿可想你了，本来还想前去迎接你，但是娘亲不让。”
听到少女的话语，帝辛面上笑容不减，低头看向杨婵说道：“孤也有想起你，迎接之事无需如此，不过你是吾人族，今晚便随孤一起去参加宴席吧，今晚城外亿民宴，所有朝歌子民都将一同前往，同吃同饮。”
顿了顿，帝辛看向一旁面带笑容的云华道：“云华，你也一起吧。”
云华闻言面上笑容一窒，她之所以没有带杨婵前去，终究还是因为相对其它，她们到底是外人，尽管帝辛已经接纳她们，但云华却一直恪守着底线。
现在被帝辛当场邀请前去参加亿民宴，她心中如何不明白帝辛的意思，从今天起，就没有长公主云华，便是人族云华了。
云华重重点头道：“大王令旨，云华自当遵守。”
杨婵却没有太多心思，她有时好像极为的早熟，有时却分外天真。
听到帝辛要带她去吃亿民宴，顿时两眼放光，松开抓住帝辛的手，咽了口唾沫一拍手道：“好诶，亿民宴一定会非常热闹，有无数好吃的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些天每顿都吃三碗灵米饭呢，今日吾不吃饭了，只吃菜！”
“好！只吃菜！”瞧着杨婵这副娇憨模样，帝辛不禁莞尔一笑。
仰躺着的玄女静静听着帝辛与杨婵云华的聊天，一直等待半响，她见三人都没有再多言语，自顾自便站起身来，看向帝辛道：“人王，吾有些话想与你说。”
玄女声音淡淡，此刻站立的她似乎又恢复到原本难以触摸清冷高贵的模样。
帝辛眉头一挑，点了点头道：“且说便是。”
一旁云华目光看向玄女，她与玄女在天庭之时便是多年好友，对于玄女的性格再熟悉不过，此时见玄女模样分明比任何时刻都要正经许多，当即一把拉过杨婵，向着帝辛拱手道：“大王，臣便先行告退了。”
帝辛点了点头，温声道：“去吧，记得晚些时刻前来九间殿。”
“诺！”
云华回应一声，便带着杨婵下了摘星楼。
一直到云华与杨婵人影走远，帝辛这才收回目光，刚要开口。
玄女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吾前些时日，辞了雷部正神之职。”
她话语依旧不带情绪，但落在帝辛耳中却比之天雷还要动荡，帝辛双眼一缩。
玄女接着开口道：“许久之前，吾游历四方，结识过两个姐姐，她二人一个沉稳端庄，极为文静，一个天真烂漫，就好似婵儿一般。
那两个姐姐从未出过远门，最爱一起荡着秋千，她们家有一株巨大的桂花树，桂花香味极为好闻。
那时一切都是平淡的，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利益交织。”
帝辛眸子逐渐变得深邃，他点头道：“后来一切都变了，她们被卷入到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玄女道：“后来洪荒战乱不休，她们一个陨落了，一个拖着重伤之躯，回到家中，又让吾为她荡了一回秋千。
再后来，她总是死守着那桂花树下的秋千，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靠近便被她拼尽全力击杀。”
“如今，秋千也不在了。”
帝辛盯着玄女，沉默半响之后说道：“当初太阴星外娥部落，其实不是她带孤见到的，是你吗？”
吾族王城，以后所有人族都要来看一看。”
帝辛话落，又转头看向身侧的邓婵玉道：“满甲营将士便辛苦一些，汝等身为孤之亲卫，荣耀与责任同等，今日便接手朝歌巡街事宜，晚间维持秩序。”
跟着下车的两万余满甲营将士听到帝辛的话语，都不由得将本就挺拔的身子再次拔高了一些，这个时刻当着无数人的面被人王予以重任，看似他们没有得到所谓的福利，但被人王所信任，这其中的荣耀确实是什么福利也换不来的。
邓婵玉肃穆的面色不改，拱手道：“遵旨！”
帝辛点了点头目光环顾一圈全场，却没有发现商蓉等臣子的身影，也没有动用神念去感应，如此重要的日子商蓉等臣不在，必定是有着什么事情要处理，而且黄飞燕等人也没有给他说一些不好的话语，这班臣子应该是没有出什么问题，黄飞燕也应当知晓商蓉等人去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帝辛神识传音道：“飞燕，差人将这些将士与百姓妥善安顿，而后速去召集商蓉等人，今日午时九间殿大朝会，除却管理后勤内需，需要派发物资之臣工，其余人等必须悉数到场。”
现在回到朝歌，整个发展都在帝辛的设想之下进行，包括这场亿民宴，便是一个先抑后扬的举措。
帝辛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便庆贺，将战争渲染得多么伟大，从而走上轩辕人皇的路子。
轩辕人皇是人族三位皇者之中开疆辟土最多的一位，以兵戈封皇者。
其实帝辛的未来也少不了战争，包括一直在打的东夷鬼方，之前伐龙族更是。
凭借功绩帝辛现在其实已经非常大，即便是大夏末代大帝桀帝的功绩也没帝辛大。
帝辛只是不想让人一想到他便不自觉的与轩辕人皇做比较，自从朝歌与轩辕人皇聊天之后，他其实内心就有一个想法了。
之前帝辛盘的逻辑是地道被压制，生生废除了后土的圣位，地道也确实被压制。
但是天道明显更高，它早就已经压制了人道，按道理来讲人道可比此时的地道要强多了，没道理地道还有个无限接近圣人的平心，而人道却没有。
其实人族被困在火云洞之前，就已经被压制了。
人族本就早就应当开圣，结果这尊圣位被一分为三，直接演变成三尊相当于准圣巅峰的三位皇者。
一开始人族的前路就被断绝了，先把人族圣位抹除，接着由抹杀掉后面的人王位格，将人族位格次次打落。
按照这个推断，帝辛其实就算量劫胜利了也没用，因为人族无法出圣了，被打落的位格无法重新造就圣人。
所以帝辛就算这么跳，天道一直也并没有出手。
只因为几个大教就算失败，他们本来就要上封神榜去完善天庭，商周对打，损失最大的其实还是无数人族，以及人族为数不多的练气士有生力量。
人族练气士到今日，他们的出路要么是去当个方外门派练气士，要么就是参军。
人族军队打完了，方外练气士也不管普通人族，甚至不少大教以及其它势力道统，更是抛出仙凡有别的概念，让那些方外练气士忘却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样的结果就算帝辛胜利了，到头来人族还是损失惨重。
帝辛心中幽幽一叹，正是看出天道或者说那鸿钧的盘算，他才会不做庆贺，反而掀起场场哀悼。
因为一旦帝辛战争崇拜做实，那帝辛要更进一步，直接就要下了轩辕人皇的人皇果位，然后自己顶替他的位置。
自始自终帝辛是做不成皇者，人族也不可能多出一位皇者，只能从三皇道路中选择一位，然后取而代之。
想通这一点，帝辛也就能够理解嬴政那样神威盖世的皇者为什么会已经吞噬了祖龙珠，利用大智慧大谋略成为皇者，却又被反噬而死。
真的是被反噬吗？帝辛抬头眯眼，透过站台看了看蔚蓝的天际。
一切都好在帝辛有着这个神格，他不需要走轩辕的道路，就能够成为皇者。
不走轩辕的路，也是不想让轩辕人皇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洪荒水深，并不是一句戏言。
万幸的是目前帝辛还有得选择，至少暂时天道还没有将帝辛当做一个必杀的牌，那他就还能打下去。
如今九幽之中还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发起，但肯定就在不久之后。
在这暴风雨之前这么个时间段并不适合帝辛直接开展信徒转化工作，但是基础民生市场改革甚至练气士学府的推动已经完全可以开始。
市场制改革，是帝辛心中早就规划好的蓝图，不管是什么社会背景，修仙也好怎样也罢，帝辛一直觉得，什么样的道德标准，什么样的社会风气，什么样的行为准则，都是人自己去推动的。
帝辛正好是人王，他来推动市场制，将人类社会拉入到交易的环境里面，他觉得完全可行。
“练气士学府的话，尽管之后会推出神职者，但那些方外的练气士孤允许他们在人族之内收徒，如今建立练气士学府，直接便能够与他们打擂台，甚至将他们吸纳其中。而且国师如今外出寻访截教门徒以及洪荒练气士，三坛法会之事，放在学府之中举行，亦是一举两得。”
帝辛暗自一语，一个民族与国家需要长期规划，自然也需要短期战术，这练气士学府正好是一个不错的过渡战术。
将头绪理顺帝辛心中也是一舒，他朝着人群挥了挥手，人影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这次行程帝辛并未乘坐龙撵，三头蛟龙拖拽龙撵，此时正跟随着九凤带领着万圣以及数百万龙族一道。
投降归顺的龙族们实力高低起伏，整体速度甚至还不如火牛兽拖拽着的跃进号，不过此时距离朝歌也不算远了。
这些龙族按照帝辛的安排今日并不会出场，毕竟今天是人族的大事之日，明日阅兵之时，这才是这些龙族出场之时。
见帝辛人影远去，场中一干制器监官员在黄飞燕的号令之下，皆是开始运作起来，配合各大军团长以及一些军中将领开始有序的带领将士以及家属遗孀们进入朝歌。
整个火车站内外一切井然有序，姜文英看了看帝辛消失的方向，这时的她原本应当无比淡漠坚强的性格，却始终无法搁下，她看向一旁的苏妲己道：“吾等现在该做些什么？”
苏妲己展颜一笑，拍了拍姜文英的手道：“无需担忧，大王并非绝情之人，不管是你东鲁为人族的付出，还是他亲口许下的承诺，他都不会慢怠于你。
大王离场只是因为他体恤百姓，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让这些舟车劳顿的百姓枯等而已。”
说着苏妲己一把拉过姜文英的手道：“说来你是天仙修为，想必比之吾还要大些，但吾入宫比你要早，便也就唤你一声妹妹。
以后宫内同舟共济，大王应当是回了王庭之中了，吾等此时回去便可。”
苏妲己话落，拉着姜文英又一挥手，分散站立的一干内侍便簇拥着二人向着王庭返回。
……
先行一步的帝辛确实也是如苏妲己所言，不想再继续给百姓太多压力，或者说命令已经下达，不需要什么事情都由他来亲力亲为或是督办，他在那里并不算合适。
而且以帝辛如今的威望，并不需要过多的表现以及演讲去提升了。
如今到了上位神，相当于金仙巅峰的实力，又是在朝歌这个基本盘下，帝辛可以说得上如鱼得水。
仅仅心念一动，帝辛便已经来到了王庭之中。
他人影踏过虚空，遥遥便能看到在整个朝歌最高层建筑摘星楼之上，那风格迥异的三位女子。
瞧着一脸娇憨的杨婵以及如今越来越具有烟火气的云华，帝辛最后将目光放到仰躺着的玄女身上。
似乎是早就知道帝辛已经到来，玄女慵懒的双眸半睁半闭，正好看向帝辛所在的方向。
帝辛洒然一笑，再踏步，已经来到摘星楼之上。
他一掌盖上杨婵的头，看着玄女说道：“当初拒人千里之外，淡漠神圣的你，与如今相差太多，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人王觉得，那海边沙粒，山中野花，从未与人相见，沙粒便不存在，野花便不会盛开吗？”玄女将微眯的眸子撑开，迎着帝辛的目光淡淡开口。
帝辛微微一愣，旋即又呵呵一笑，点头道：“受教了。”
“呀！！”
帝辛与玄女似是而非的一问一答，杨婵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掌控着自己天灵盖的大手，惊喜道：“人王大英雄！”
杨婵将帝辛的手拉下，仰起头看着帝辛憨声道：“人王大英雄，你会回来啦！婵儿可想你了，本来还想前去迎接你，但是娘亲不让。”
听到少女的话语，帝辛面上笑容不减，低头看向杨婵说道：“孤也有想起你，迎接之事无需如此，不过你是吾人族，今晚便随孤一起去参加宴席吧，今晚城外亿民宴，所有朝歌子民都将一同前往，同吃同饮。”
顿了顿，帝辛看向一旁面带笑容的云华道：“云华，你也一起吧。”
云华闻言面上笑容一窒，她之所以没有带杨婵前去，终究还是因为相对其它，她们到底是外人，尽管帝辛已经接纳她们，但云华却一直恪守着底线。
现在被帝辛当场邀请前去参加亿民宴，她心中如何不明白帝辛的意思，从今天起，就没有长公主云华，便是人族云华了。
云华重重点头道：“大王令旨，云华自当遵守。”
杨婵却没有太多心思，她有时好像极为的早熟，有时却分外天真。
听到帝辛要带她去吃亿民宴，顿时两眼放光，松开抓住帝辛的手，咽了口唾沫一拍手道：“好诶，亿民宴一定会非常热闹，有无数好吃的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些天每顿都吃三碗灵米饭呢，今日吾不吃饭了，只吃菜！”
“好！只吃菜！”瞧着杨婵这副娇憨模样，帝辛不禁莞尔一笑。
仰躺着的玄女静静听着帝辛与杨婵云华的聊天，一直等待半响，她见三人都没有再多言语，自顾自便站起身来，看向帝辛道：“人王，吾有些话想与你说。”
玄女声音淡淡，此刻站立的她似乎又恢复到原本难以触摸清冷高贵的模样。
帝辛眉头一挑，点了点头道：“且说便是。”
一旁云华目光看向玄女，她与玄女在天庭之时便是多年好友，对于玄女的性格再熟悉不过，此时见玄女模样分明比任何时刻都要正经许多，当即一把拉过杨婵，向着帝辛拱手道：“大王，臣便先行告退了。”
帝辛点了点头，温声道：“去吧，记得晚些时刻前来九间殿。”
“诺！”
云华回应一声，便带着杨婵下了摘星楼。
一直到云华与杨婵人影走远，帝辛这才收回目光，刚要开口。
玄女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吾前些时日，辞了雷部正神之职。”
她话语依旧不带情绪，但落在帝辛耳中却比之天雷还要动荡，帝辛双眼一缩。
玄女接着开口道：“许久之前，吾游历四方，结识过两个姐姐，她二人一个沉稳端庄，极为文静，一个天真烂漫，就好似婵儿一般。
那两个姐姐从未出过远门，最爱一起荡着秋千，她们家有一株巨大的桂花树，桂花香味极为好闻。
那时一切都是平淡的，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利益交织。”
帝辛眸子逐渐变得深邃，他点头道：“后来一切都变了，她们被卷入到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玄女道：“后来洪荒战乱不休，她们一个陨落了，一个拖着重伤之躯，回到家中，又让吾为她荡了一回秋千。
再后来，她总是死守着那桂花树下的秋千，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靠近便被她拼尽全力击杀。”
“如今，秋千也不在了。”
帝辛盯着玄女，沉默半响之后说道：“当初太阴星外娥部落，其实不是她带孤见到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