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魔豆发芽
拳头大小一颗种子，灰扑扑的看起来像个土豆。
怎么看都和描述的神奇属性不沾边。
按照经验推测，这东西应该对即将完成的第四次巡逻任务有帮助。
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
这魔豆样式普通，但散发出来的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他灵魂躁动，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灵魂深处呼喊：吃下去，吃下去！
吃是不可能吃的。
游戏提示这东西明显不是拿来吃的。
张耀扬强忍着浓烈的饥饿感，锁上房门，将土豆埋在了已经装好半盆泥土的花盆中，然后浇上水，轻轻的放在床头的地板上。
按照此前花生发芽的时间推算，魔豆要长出来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再次骑着电瓶车出门，找到一家安保器械商店，买了一支强光手电，一支电棍，一套防刺服，一双战术皮靴，一个防暴头盔。
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些东西都是捡贵的买，花了将近一万块。
器材店的老板四十多岁，长得虎背熊腰，看着张耀扬穿好之后一身威武昂扬的气势，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夸奖了一番，然后还偷偷的问他要不要再搞一把轻武器防身。
“手枪？”张耀扬双眼一亮又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那玩意儿犯法！”
老板脸色发白，抹着额头的虚汗也跟着摆手说：“你想要我也没有，我是说兄弟你这威武霸气的样子，再配上一把战术匕首就更加完美了！”
“匕首你们敢卖？”张耀扬有些惊讶的问。
“嘿嘿，如果兄弟身份清白，又是做安保这一行，我可以卖给你一把高仿的军用匕首，这是擦边生意，没有人查，但如果是个人买，就只能是普通的工艺匕首，没开锋的！”
“我只带有公司老总的名片，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耀扬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于正阳的名片。
“阔以阔以……”老板笑着接过名片一看有些惊讶，“原来兄弟是于总公司的人？”
“你认识我们老总？“张耀扬也同样惊讶。
“呵呵，于总是我们川府名人，去年我在天府花卉园艺博览会上还见过他，我们老大和他比较熟，经常一起喝酒……”
“那就好，我是于总的私人保镖，只要东西好用，下次我介绍公司的兄弟们都来照顾你生意！”
张耀扬把于正阳抬出来提高身价。
私人保镖和普通保安很不一样。
因为这个职业上可以搭讪美国总统，下可以泡贵妇小姐，堪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干家务能暖床，比爹妈还亲，比老公还棒。
“那就提前谢谢兄弟了，稍等……”
老板去了后面的储物间一阵翻找，拿出来一个军用帆布包，打开，只见里面十多把带皮套的匕首。
张耀扬充满兴趣的蹲下来，挨着一把一把抽出来观看，最后选了一把黑不溜秋样式很旧的折叠匕首。
老板竖起大拇指笑着说：“兄弟眼光不错，这一把仿英格兰伞兵刀，虽然看起很普通，但小巧实用，是我一次外出时在一个市场买回来的，非常锋利，比一些喜欢装逼的面子货强多了，只要不是过严格安检，藏哪儿都行……”
张耀扬也笑着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大了太显眼，防身也就说说而已，平日可以拿来削个苹果梨啥的，就当水果刀了，开个价吧！”
“都不是外人，一千八，算是交个朋友！”老板满脸热情。
张耀扬眯着眼睛看了几眼匕首，递给老板说：“太贵了，身上钱不够了，下次再来买吧！”
老板也不接，而是摆摆手说：“兄弟这话就见外了，一回生二回熟，身上有多少算多少，以后多来照顾哥哥几次就行了！”
张耀扬点头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千块，行我就买了！”
老板微微犹豫一下露出笑脸伸手：“成交。”
几分钟之后，张耀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店，骑上电瓶车扬长而去。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来历，眼光倒是很不错，还挺识货！”
老板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张耀扬感觉也小有收获。
这把匕首应该不错，他本身并不太懂这玩意儿，但第六感却异常敏锐，这把刀抽出来就感觉和别的不一样，带着一股冷寒的杀气，让他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这纯粹只是一种灵魂方面的感受。
他甚至怀疑，这把刀可能杀什么很厉害的野兽，染上了一层让他灵魂悸动的气息。
至于价格，他也是考虑过的，这种东西不好卖，老板也是看自己买东西豪爽，偷偷摸摸打擦边球弄点儿外快，一千块他能承受，老板应该也能接受。
至于什么交朋友，那是商业行话，不能太当真。
游戏装备搞定，接下来就是看魔豆的生长情况，然后准备第四次巡逻任务。
上楼，开门，赶紧回自己的房间进去看了一下。
一去一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魔豆果然发芽了，一根筷子粗细的黑色藤芽已经长出来半尺高，两片对生的淡青色叶片仿佛蝙蝠翅膀，锯齿般的叶片边缘还带着细小的卷须，顶端膨出鸽子蛋大小一朵暗红色的花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耀扬进门的时候似乎看到它轻微动了几下，不过等他仔细再去观察，又没有发现动静。
“或许是眼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能结果？”
张耀扬也没多想，将买回来的衣服鞋子头盔匕首都放好，这才躺在床上，拿出破烂的游戏手机，打开任务界面，发现依旧还是灰色，于是开始在屏幕上练习出现过的三个封印符文。
历经上次太平间一次恐怖的战斗，张耀扬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有一种防身或者战斗的手段才行。
这一切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游戏。
但这游戏的背后肯定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
他没办法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卷入进来。
但他需要从游戏中获得人生价值，首先要保住小命。
“怎么突然又头晕了？”
三个符文都不算复杂，接连画了十多次之后，张耀扬突然感觉有些头昏脑涨起来，等他再坚持画了几次，感觉脑海中的那个黑洞一阵扭曲痉挛，竟然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手机也啪嗒一声掉到被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耀扬被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抖他的被子，甚至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难道是隔壁哪个女人忍不住要强我？
张耀扬身体一抖猛然睁眼，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不过被子里面似乎有东西，赶紧一把掀开被子，顿时吓的鬼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根拇指粗细的藤蔓，如同一条细长的蛇，顶着巴掌大一对蝙蝠翅膀一样的叶片，一颗拳头大小的花苞微微张开，正如同狗鼻子一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似乎被张耀扬的叫声惊吓了一下，藤蔓哧溜一声就缩回了花盆中，高约半米，两片翅膀也紧紧的包住头顶的花苞，紧张的有些瑟瑟发抖。
“靠，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张耀扬心脏怦怦乱跳，感觉口干舌燥。
这东西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竟然是活的？
一分钟……两分钟……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然后花盆里面的东西慢慢动了，两片翅膀一样的叶片慢慢松开一条缝隙，露出一颗暗红色的花苞，花瓣微微张开，里面如同有一颗眼珠子，正偷偷的打量他。
“魔豆，是你吗？”张耀扬紧张的把折叠匕首摸在手中弹开，声音颤抖着问一句。
魔藤两片翅膀慢慢舒展开来，慢慢抽细变长，两片翅膀一样的叶片也松开，等伸到张耀扬面前的时候，顶上的花苞慢慢绽放，花蕊中一团微弱的红光正在闪烁。
“呼呼~”
花朵停在张耀扬的心口就像狗一样轻轻吸了几下鼻子，然后在他怀里轻轻拱了几下。
张耀扬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东西是饿了，在向他撒娇。
你是一颗魔豆，卖狗几把萌！
张耀扬心里吐槽，但还是慢慢伸手在花朵上轻轻拍了两下，说：“乖，爸爸没奶，等过几天给你找个有奶的！”
魔豆似乎听懂了，情绪有些落寞，慢慢缩回花盆，变成一棵半米高的豆苗不再有动静。
“呼~”张耀扬长吐一口气，感觉浑身都汗湿了。
这个游戏不正常，发放的奖励也特么不正常。
这货竟然想吃我的奶。
不过幸亏这货没找错位置。
张耀扬很庆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
然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此时窗外已经有些暗了，手机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自己这一睡，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近四个小时，不过睡醒之后，不光眩晕感一扫而空，似乎视力更加清晰了一些，看房间和窗外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看来这些符文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而消耗之后只要休息足够长的时间不光能恢复，对身体还有好处。
此时眼镜戴和圆脸曹两对狗男女都还没回来。
张耀扬打开游戏手机看了一下，发现任务已经打开，并且还显示出来一个十二小时的倒计时，此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看来这个任务一到晚上六点钟就可以开始做。
不过此时天色还很明亮，也就太阳刚刚落山，明显不适合出去做任务。
“你在家藏着不要动，我出去一趟回来，若是捣乱的话以后不给你找奶妈！”
不管魔豆能不能听懂，张耀扬拍着花苞嘀咕了两句出门，从外面反锁好房间，这才赶紧下楼去吃饭。
在附近的小餐馆匆忙扒完一碗炒饭回来，魔豆没有丝毫动静，依旧长在花盆里面。
张耀扬松了口气，往花盆里浇了一点儿水，然后坐在床边盯着魔豆。
任务今天夜里必须完成。
但魔豆这个状态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结果。
虽然不清楚结出来的果实会有什么作用，但他觉得会对今晚的任务很有帮助。
于是便只有继续等待。
虽然这东西卖萌撒娇似乎要找吃的，但他实在不知道该给它吃什么。
再说自己没奶，总不能把裤子脱了给它嘬几口吧。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这种毫无头绪的等待。
外面有人陆续回家，叮叮当当的炒菜做饭看电视说话，张耀扬出去打了个招呼就把自己再次锁在房间里，圆脸在外面喊打麻将都没兴趣。
“乌鸦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圆脸曹一边搓麻将一边说。
“有没有发现，他这次回来好像变化很大！”眼镜老婆周萍接话说。
“的确有点儿鬼里鬼气的。”眼镜点头。
“难道是失恋了？”苗晓霞一边切牌一边说。
“失锤子恋，从来都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圆脸曹撇嘴。
“莫管他了，幺鸡……”
两对狗男女开始稀里哗啦打牌，说话的声音张耀扬听的清清楚楚，但他和这几个人也没啥好说的，只是租友，还算不上朋友，吃饭聊天打屁可以，分享秘密是可能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点半。
外面的四个人已经不打麻将了，开始洗漱。
此时倒计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半小时。
魔豆也已经慢慢长高到一米左右，藤茎根部有鸡蛋粗细，第二对叶片也已经长了出来，花苞也已经有饭碗大小，但看起来距离结果成熟还差的远。
张耀扬决定不等了。
站起来换衣服整理背包，扎上皮带，将电筒、电棍、折叠匕首都插好，看看差不多了，拿出地元真水往嘴巴里滴了一滴。
感受着一股温热袭便全身，一股红色的雾气往脑袋里面的黑洞汇聚而去，瞬间浑身精力充沛精神饱满。
而就在他闭着眼睛沉浸在这种无比舒爽的感觉中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东西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睁眼一看，竟然是魔豆的藤蔓伸了过来，不仅缠住了他的胳膊，两片硕大的叶子还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花朵张开，就像狗一样对着他手里的瓶子拼命吸气，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
脑海传来一种非常兴奋的感觉，似乎很想吃。
这东西对地元真水很感兴趣。
张耀扬犹豫了一下打开瓶子。
怎么看都和描述的神奇属性不沾边。
按照经验推测，这东西应该对即将完成的第四次巡逻任务有帮助。
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
这魔豆样式普通，但散发出来的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他灵魂躁动，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灵魂深处呼喊：吃下去，吃下去！
吃是不可能吃的。
游戏提示这东西明显不是拿来吃的。
张耀扬强忍着浓烈的饥饿感，锁上房门，将土豆埋在了已经装好半盆泥土的花盆中，然后浇上水，轻轻的放在床头的地板上。
按照此前花生发芽的时间推算，魔豆要长出来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再次骑着电瓶车出门，找到一家安保器械商店，买了一支强光手电，一支电棍，一套防刺服，一双战术皮靴，一个防暴头盔。
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些东西都是捡贵的买，花了将近一万块。
器材店的老板四十多岁，长得虎背熊腰，看着张耀扬穿好之后一身威武昂扬的气势，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夸奖了一番，然后还偷偷的问他要不要再搞一把轻武器防身。
“手枪？”张耀扬双眼一亮又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那玩意儿犯法！”
老板脸色发白，抹着额头的虚汗也跟着摆手说：“你想要我也没有，我是说兄弟你这威武霸气的样子，再配上一把战术匕首就更加完美了！”
“匕首你们敢卖？”张耀扬有些惊讶的问。
“嘿嘿，如果兄弟身份清白，又是做安保这一行，我可以卖给你一把高仿的军用匕首，这是擦边生意，没有人查，但如果是个人买，就只能是普通的工艺匕首，没开锋的！”
“我只带有公司老总的名片，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耀扬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于正阳的名片。
“阔以阔以……”老板笑着接过名片一看有些惊讶，“原来兄弟是于总公司的人？”
“你认识我们老总？“张耀扬也同样惊讶。
“呵呵，于总是我们川府名人，去年我在天府花卉园艺博览会上还见过他，我们老大和他比较熟，经常一起喝酒……”
“那就好，我是于总的私人保镖，只要东西好用，下次我介绍公司的兄弟们都来照顾你生意！”
张耀扬把于正阳抬出来提高身价。
私人保镖和普通保安很不一样。
因为这个职业上可以搭讪美国总统，下可以泡贵妇小姐，堪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干家务能暖床，比爹妈还亲，比老公还棒。
“那就提前谢谢兄弟了，稍等……”
老板去了后面的储物间一阵翻找，拿出来一个军用帆布包，打开，只见里面十多把带皮套的匕首。
张耀扬充满兴趣的蹲下来，挨着一把一把抽出来观看，最后选了一把黑不溜秋样式很旧的折叠匕首。
老板竖起大拇指笑着说：“兄弟眼光不错，这一把仿英格兰伞兵刀，虽然看起很普通，但小巧实用，是我一次外出时在一个市场买回来的，非常锋利，比一些喜欢装逼的面子货强多了，只要不是过严格安检，藏哪儿都行……”
张耀扬也笑着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大了太显眼，防身也就说说而已，平日可以拿来削个苹果梨啥的，就当水果刀了，开个价吧！”
“都不是外人，一千八，算是交个朋友！”老板满脸热情。
张耀扬眯着眼睛看了几眼匕首，递给老板说：“太贵了，身上钱不够了，下次再来买吧！”
老板也不接，而是摆摆手说：“兄弟这话就见外了，一回生二回熟，身上有多少算多少，以后多来照顾哥哥几次就行了！”
张耀扬点头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千块，行我就买了！”
老板微微犹豫一下露出笑脸伸手：“成交。”
几分钟之后，张耀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店，骑上电瓶车扬长而去。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来历，眼光倒是很不错，还挺识货！”
老板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张耀扬感觉也小有收获。
这把匕首应该不错，他本身并不太懂这玩意儿，但第六感却异常敏锐，这把刀抽出来就感觉和别的不一样，带着一股冷寒的杀气，让他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这纯粹只是一种灵魂方面的感受。
他甚至怀疑，这把刀可能杀什么很厉害的野兽，染上了一层让他灵魂悸动的气息。
至于价格，他也是考虑过的，这种东西不好卖，老板也是看自己买东西豪爽，偷偷摸摸打擦边球弄点儿外快，一千块他能承受，老板应该也能接受。
至于什么交朋友，那是商业行话，不能太当真。
游戏装备搞定，接下来就是看魔豆的生长情况，然后准备第四次巡逻任务。
上楼，开门，赶紧回自己的房间进去看了一下。
一去一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魔豆果然发芽了，一根筷子粗细的黑色藤芽已经长出来半尺高，两片对生的淡青色叶片仿佛蝙蝠翅膀，锯齿般的叶片边缘还带着细小的卷须，顶端膨出鸽子蛋大小一朵暗红色的花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耀扬进门的时候似乎看到它轻微动了几下，不过等他仔细再去观察，又没有发现动静。
“或许是眼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能结果？”
张耀扬也没多想，将买回来的衣服鞋子头盔匕首都放好，这才躺在床上，拿出破烂的游戏手机，打开任务界面，发现依旧还是灰色，于是开始在屏幕上练习出现过的三个封印符文。
历经上次太平间一次恐怖的战斗，张耀扬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有一种防身或者战斗的手段才行。
这一切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游戏。
但这游戏的背后肯定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
他没办法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卷入进来。
但他需要从游戏中获得人生价值，首先要保住小命。
“怎么突然又头晕了？”
三个符文都不算复杂，接连画了十多次之后，张耀扬突然感觉有些头昏脑涨起来，等他再坚持画了几次，感觉脑海中的那个黑洞一阵扭曲痉挛，竟然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手机也啪嗒一声掉到被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耀扬被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抖他的被子，甚至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难道是隔壁哪个女人忍不住要强我？
张耀扬身体一抖猛然睁眼，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不过被子里面似乎有东西，赶紧一把掀开被子，顿时吓的鬼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根拇指粗细的藤蔓，如同一条细长的蛇，顶着巴掌大一对蝙蝠翅膀一样的叶片，一颗拳头大小的花苞微微张开，正如同狗鼻子一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似乎被张耀扬的叫声惊吓了一下，藤蔓哧溜一声就缩回了花盆中，高约半米，两片翅膀也紧紧的包住头顶的花苞，紧张的有些瑟瑟发抖。
“靠，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张耀扬心脏怦怦乱跳，感觉口干舌燥。
这东西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竟然是活的？
一分钟……两分钟……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然后花盆里面的东西慢慢动了，两片翅膀一样的叶片慢慢松开一条缝隙，露出一颗暗红色的花苞，花瓣微微张开，里面如同有一颗眼珠子，正偷偷的打量他。
“魔豆，是你吗？”张耀扬紧张的把折叠匕首摸在手中弹开，声音颤抖着问一句。
魔藤两片翅膀慢慢舒展开来，慢慢抽细变长，两片翅膀一样的叶片也松开，等伸到张耀扬面前的时候，顶上的花苞慢慢绽放，花蕊中一团微弱的红光正在闪烁。
“呼呼~”
花朵停在张耀扬的心口就像狗一样轻轻吸了几下鼻子，然后在他怀里轻轻拱了几下。
张耀扬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东西是饿了，在向他撒娇。
你是一颗魔豆，卖狗几把萌！
张耀扬心里吐槽，但还是慢慢伸手在花朵上轻轻拍了两下，说：“乖，爸爸没奶，等过几天给你找个有奶的！”
魔豆似乎听懂了，情绪有些落寞，慢慢缩回花盆，变成一棵半米高的豆苗不再有动静。
“呼~”张耀扬长吐一口气，感觉浑身都汗湿了。
这个游戏不正常，发放的奖励也特么不正常。
这货竟然想吃我的奶。
不过幸亏这货没找错位置。
张耀扬很庆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
然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此时窗外已经有些暗了，手机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自己这一睡，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近四个小时，不过睡醒之后，不光眩晕感一扫而空，似乎视力更加清晰了一些，看房间和窗外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看来这些符文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而消耗之后只要休息足够长的时间不光能恢复，对身体还有好处。
此时眼镜戴和圆脸曹两对狗男女都还没回来。
张耀扬打开游戏手机看了一下，发现任务已经打开，并且还显示出来一个十二小时的倒计时，此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看来这个任务一到晚上六点钟就可以开始做。
不过此时天色还很明亮，也就太阳刚刚落山，明显不适合出去做任务。
“你在家藏着不要动，我出去一趟回来，若是捣乱的话以后不给你找奶妈！”
不管魔豆能不能听懂，张耀扬拍着花苞嘀咕了两句出门，从外面反锁好房间，这才赶紧下楼去吃饭。
在附近的小餐馆匆忙扒完一碗炒饭回来，魔豆没有丝毫动静，依旧长在花盆里面。
张耀扬松了口气，往花盆里浇了一点儿水，然后坐在床边盯着魔豆。
任务今天夜里必须完成。
但魔豆这个状态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结果。
虽然不清楚结出来的果实会有什么作用，但他觉得会对今晚的任务很有帮助。
于是便只有继续等待。
虽然这东西卖萌撒娇似乎要找吃的，但他实在不知道该给它吃什么。
再说自己没奶，总不能把裤子脱了给它嘬几口吧。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这种毫无头绪的等待。
外面有人陆续回家，叮叮当当的炒菜做饭看电视说话，张耀扬出去打了个招呼就把自己再次锁在房间里，圆脸在外面喊打麻将都没兴趣。
“乌鸦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圆脸曹一边搓麻将一边说。
“有没有发现，他这次回来好像变化很大！”眼镜老婆周萍接话说。
“的确有点儿鬼里鬼气的。”眼镜点头。
“难道是失恋了？”苗晓霞一边切牌一边说。
“失锤子恋，从来都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圆脸曹撇嘴。
“莫管他了，幺鸡……”
两对狗男女开始稀里哗啦打牌，说话的声音张耀扬听的清清楚楚，但他和这几个人也没啥好说的，只是租友，还算不上朋友，吃饭聊天打屁可以，分享秘密是可能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点半。
外面的四个人已经不打麻将了，开始洗漱。
此时倒计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半小时。
魔豆也已经慢慢长高到一米左右，藤茎根部有鸡蛋粗细，第二对叶片也已经长了出来，花苞也已经有饭碗大小，但看起来距离结果成熟还差的远。
张耀扬决定不等了。
站起来换衣服整理背包，扎上皮带，将电筒、电棍、折叠匕首都插好，看看差不多了，拿出地元真水往嘴巴里滴了一滴。
感受着一股温热袭便全身，一股红色的雾气往脑袋里面的黑洞汇聚而去，瞬间浑身精力充沛精神饱满。
而就在他闭着眼睛沉浸在这种无比舒爽的感觉中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东西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睁眼一看，竟然是魔豆的藤蔓伸了过来，不仅缠住了他的胳膊，两片硕大的叶子还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花朵张开，就像狗一样对着他手里的瓶子拼命吸气，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
脑海传来一种非常兴奋的感觉，似乎很想吃。
这东西对地元真水很感兴趣。
张耀扬犹豫了一下打开瓶子。